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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年級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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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年級④

黑魔法防禦課教室裏很安靜,所有人在拿出《黑魔法:自衛指南》後都安靜下來,阿泰爾還是坐在最前面,和以前的每一節課一樣。

過了一會,穆迪那很有特色的噔噔的腳步聲順著走廊過來了。他走進教室,樣子和平常一樣古怪嚇人。

“把這些東西收起來,”他粗聲粗氣地說,一邊拄著拐杖艱難地走到講臺邊,坐了下來,“這些課本。你們用不著。”

穆迪拿出名冊,晃了晃腦袋,把花白的長頭發從扭曲的、傷痕累累的臉上晃開,開始點名。他那只正常的眼睛順著名單往下移動,那只魔眼不停地轉來轉去,盯著每一位應答的學生。

在點到阿泰爾時,他停頓了一會才繼續。

“好了,”當最後一位同學應答結束後,穆迪說,“我收到盧平教授的一封信,介紹了這門課的情況,他提到你們已經學習了一部分咒語,因此,我準備讓你們領略一下巫師們之間的作為。我有一年的時間教你們如何對付黑魔法。”

他滿意的看著安靜的學生們。

“咒語,它們有許多種形態,其魔力各不相同。現在,根據魔法部的規定,我應該教你們各種破解咒,僅此而已。六年級才接觸這些實在太晚了,在我看來,你們越早了解要對付的東西越有好處。如果一樣東西你從沒見過,你又怎麽在它面前保護自己呢?一巫師要給你念一個非法的咒語,他是不會把他的打算告訴你的。他不會坦率、公道、禮貌地給你念咒。你必須做好準備,提高警惕。”

穆迪的魔眼在他眼眶裏亂轉,從每個學生身上掃過“那麽——你們有誰知道,哪些咒語會受到巫師法最嚴厲的懲罰呢?”

斯萊特林保持著安靜,有幾個拉文克勞舉手,但他點了阿泰爾的名字。

“阿泰爾·布萊克先生,你來回答這個問題。”

阿泰爾順從的站起來,回答他的問題:“索命咒。”

穆迪的魔眼緊緊盯著阿泰爾,但這不影響他從講臺的抽屜裏拿出一個裝著三只大黑蜘蛛的玻璃瓶。

穆迪從裏面抓出一只放在講臺上。

他拉長嗓音和學生們介紹,臉上帶著一種奇異的笑容:“是的,是的——索命咒,最厲害的一個咒語,又叫殺戮咒,阿瓦達索命咒。”

魔杖對準了那個在桌子上亂爬的蜘蛛,穆迪大吼著:“Avada Kedavra!”

一道耀眼的綠光刺得人睜不開眼睛,同時還有一陣雜亂的聲音,仿佛一個看不見的龐然大物從空中飛過——與此同時,那蜘蛛翻了過來,仰面躺在桌上,身上並無半點傷痕,但無疑已經死了。

不少人被嚇得發抖,阿泰爾安靜的看著那只蜘蛛,臉上沒有任何特別的反應,就像穆迪只是讓蜘蛛睡著了一樣。

穆迪用魔杖挑起蜘蛛在學生們面前展示著。

“很不美好,”他平靜地說,“令人很不愉快。而且沒有破解咒。沒有辦法抵禦它。據人們所知,只有一個人逃脫了這種咒語,那就是哈利·波特。”

穆迪的聲音平靜,像是在講一個故事:“阿瓦達索命咒需要很強大的魔法力量作為基礎——你們都可以把魔杖拿出來,對準我,念出這句咒語,我懷疑我最多只會流點鼻血。可是那沒有關系。我來就是教你們怎麽念咒語的。”

“那麽,阿泰爾,再說一個咒語。”

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被針對的阿泰爾身上,他出神的看著那只蜘蛛,在被提到名字時,才匆忙回神。

他在剩下兩個咒語裏猶豫了一下,說:“奪魂咒,教授,奪魂咒。”

穆迪點點頭從瓶子裏抓出第二只蜘蛛放在手心上,他胳膊往前伸了一點,阿泰爾往前挪了一點,緊緊盯住那只蜘蛛。

“Imperio.”

蜘蛛從穆迪手掌上跳開了,懸著一根細絲,開始前後蕩來蕩去,就像坐在高高的秋千上一樣。它僵硬地伸直了腿,然後回身翻了一個跟頭,細絲被拉斷了。它摔在桌上,開始繞著圈子翻跟頭。穆迪一抖魔杖,它又支著兩條後腿站了起來,跳起了一種踢踏舞,沒錯,就是踢踏舞。

很滑稽,但因為剛剛索命咒,大家都在保持安靜。

除了阿泰爾,他盯著那只蜘蛛很輕的笑了一下。

“也許有人註意到,它完全受我控制,”穆迪輕聲說——這時蜘蛛團起身子,開始不停地滾來滾去,“我可以讓它從窗口跳出去,或把自己淹死,或跳進你們哪一位同學的喉嚨……”

“但是!奪魂咒是可以抵禦的,我會把方法教給你們,但是這需要很強的人格力量,不是每個人都能掌握的。你們最好盡量避免被它擊中。時刻保持警惕!”他突然大吼起來,把大家都嚇了一跳。

穆迪把那個蜘蛛重新丟回瓶子裏,問:“現在,阿泰爾,最後一個。”

他的兩只眼睛都緊緊盯著阿泰爾的臉,仔細的觀察他的表情。

“鉆心咒,教授。”

“很好!鉆心咒,”穆迪又一次大吼,他拿出最後一只蜘蛛,“我需要放大一些,你們才能看清,Enio.”

蜘蛛膨脹起來,現在變得和狼蛛一樣大。

穆迪又舉起魔杖,指著蜘蛛,輕輕地說:“Crucio!”

立刻,蜘蛛的腿全部縮了起來,緊貼著身子。它翻轉著,同時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,左右晃動,因為沒有發聲器官,它安靜的扭曲著,穆迪沒有拿開魔杖,蜘蛛開始渾身發抖,抽動得更厲害了,直到蜘蛛再也不動,教室裏好像連呼吸都沒有了。

“看看,極度痛苦。”穆迪輕聲說,“如果你會念鉆心咒,你折磨別人就不需要用拇指夾或刀子了……這個咒語一度也非常流行。”

穆迪用魔杖敲敲蜘蛛的屍體,它忽的一下消失了。

“坐下吧,阿泰爾,斯萊特林加十分。”,沈浸在咒語裏的穆迪突然想起了阿泰爾的存在,他隨意的揮揮手讓阿泰爾坐下,接著說:

“我為什麽要向你們展示這些呢?因為你們必須有所了解。你們必須充分意識到什麽是最糟糕的。你們不希望發現自己遇到你們現在面對的局面吧。時刻保持警惕!”他吼道,又把全班同學嚇了一跳。“好了……這三個咒語——阿瓦達索命咒、奪魂咒、鉆心咒——都被稱為不可饒恕咒。把其中任何一個咒語用在人類身上,都足夠在阿茲卡班坐一輩子監牢。這就是你們要抵禦的東西。這就是我要教你們抵禦的東西。你們需要做好準備。你們需要有所戒備。不過最重要的,你們需要時刻保持警惕,永遠不能松懈。拿出羽毛筆……把這些記錄下來……”

剩下的時間,穆迪沒有再說一句話,學生們也沒有,大家都忙著做不可饒恕咒的筆記——在穆迪宣布下課後,學生們一窩蜂的離開教室,每個人都在因為穆迪的教學而興奮,他們說穆迪教了真東西。

阿泰爾一直保持著沈默,他覺得穆迪不太對勁,他好像在期待什麽,期待阿泰爾的某種反應。

幸好下一節課是魔法史,賓斯教授不會發現阿泰爾的走神。

接下來的課程沒什麽特別的,除了斯內普又一次暴躁起來,因為去年的事,斯內普已經給阿泰爾打了兩次E,一個讓阿泰爾不爽但又沒辦法的分數。

值得一提的就是,穆迪在第二次課宣布要對每一個學生使用奪魂咒,雖然有人提出疑問但是他不在乎,他一邊揮舞魔杖在教室留出一大片空地,一邊回答他的問題:

“鄧布利多希望讓你們感受一下,如果你願意通過更殘酷的方式學習——等著別人給你念這個咒語,把你完全控制在手心裏——那很好,我同意,你可以走了。”

很不幸的是穆迪點了阿泰爾做第一個,他招呼著阿泰爾上前。

阿泰爾覺得自己沒有拒絕的必要,配合著上前。

隨著穆迪的咒語“Imperio.”,阿泰爾感受到一陣輕松,腦海裏的思想和野望一掃而光,只留下一片朦朦朧朧的、看不見摸不著的喜悅,一種縹緲的幸福,感到卸下了所有煩惱和渴望,無憂無慮,只模模糊糊地意識到大家都在註視著他。

“大跳……大跳……”

是穆迪的聲音,他在要求自己跳起來,阿泰爾往後挪了一步。

不要,有一個聲音在阿泰爾腦子裏響起,不要。

“大跳……大跳……大跳……”

穆迪的聲音一直在阿泰爾腦子裏回響,然後這個聲音像是撞到什麽一樣,發出鐺的一聲。

那個說不要的聲音更大了,兩種聲音吵阿泰爾心煩,他下意識的使用大腦封閉術,穆迪的聲音一下消失了。

說不要的聲音越來越大,最後大到讓阿泰爾頭疼,他向後踉蹌了幾步站穩,看著穆迪又一次把魔杖對準他。

“看看吧,你們大家……阿泰爾抵擋了!他抵擋了,他打敗了它!我們再來一次,你們其他人註意看好——望著他的眼睛,那是關鍵所在——很好,阿泰爾,非常好!他們別想控制你!”

一節課裏,穆迪對阿泰爾使用三次奪魂咒,直到阿泰爾可以站在原地沒有表情的擺脫奪魂咒,等下課的時候,阿泰爾感覺自己的頭都快炸了。

應該是上次阿泰爾的黑臉起了效果,沒有斯萊特林會在阿泰爾黑臉時過來,倒是有兩個拉文克勞過來問阿泰爾有沒有什麽技巧,被阿泰爾幾句冥想打發了。

接下來的四個星期裏,阿泰爾不僅要找時間練習弗利維的譜子,還要應對穆迪課上課下的“特殊關照”

又一次禁閉,穆迪又一次打飛阿泰爾。

砰的一下,阿泰爾的後背狠狠砸在高高摞起的桌子上,桌子嘩的一下倒下,把阿泰爾埋在裏面。

穆迪在原地等了一會,沒看見阿泰爾有任何動作,他瞇起眼睛,魔眼把阿泰爾看了一圈又一圈後,才靠近那堆桌子,他剛把桌子放到一邊,就被阿泰爾用無聲咒攻擊,因為註意的分散,穆迪沒能躲開這一次的攻擊。

他像剛剛的阿泰爾一樣飛出去砸在墻上,但阿泰爾沒有放松,穆迪用裝暈這一招打飛他好幾次了。

果然,穆迪猛地坐起來朝阿泰爾發射咒語。

阿泰爾自認魔力比不上一個身經百戰的巫師,一個鐵甲咒擋下穆迪的第一波咒語,阿泰爾借機躲到那堆桌子後面,他想看看穆迪會不會靠近,如果靠近,這一次就是阿泰爾贏了,如果沒靠近,就只能賭一次。

“Reducto!”/“Protegos!”

兩個人同時發出魔咒,阿泰爾狼狽的跑到教室的另一邊,他猛地揮動魔杖,飛到穆迪身後的桌子碎片直直的飛向他。

穆迪只是擋下碎片的功夫,阿泰爾已經沖到穆迪面前用魔杖抵著他的喉嚨宣布:“我贏了。”

本來穆迪的休息可以讓阿泰爾放松一段時間,但是禮堂門口貼上的告示告訴阿泰爾,不可能。

三強爭霸賽

為了迎接不日到來的友校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,霍格沃茲將準備校歌作為歡迎表演,具體曲調為阿泰爾·布萊克未來兩個星期內的午餐時演奏,兩個星期後我們將開始整體排練,具體排練時間方法由弗利維教授負責。

阿泰爾差點自盡在禮堂裏,但是他自盡早了。

折磨人的從來不是午餐時的演奏,折磨人的是正式排練時,一遍又一遍的重來。

晚餐後的短短一個小時,阿泰爾完全不記得自己彈了幾次開頭,而且霍格沃茲的鋼琴已經是用了幾十年的老物件了——據弗利維教授說他還是學生的時候鋼琴就在了,音不準已經是家常便飯。

阿泰爾彈了兩天,忍無可忍,最後寫信給納西莎拜托她幫自己買一架施坦威,就當是給霍格沃茲做貢獻。

弗利維教授的唱詩班被拆成幾組分給四個長桌,在練了幾天後,弗利維教授又提出分成幾個聲部。

只是辛苦阿泰爾連彈幾星期的曲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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